(十八)
方医生告诉强叔,琼姐複原的情况比预期要好,只要留院再观察个把星期,如果没什麽异常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不仅强叔和心怡喜不自胜,就连隔壁床的阎大哥跟他那个小媳妇也替琼姐感到高兴。
阎大哥原本是北方人,在本地一家物业管理公司做保安,几天前因工受伤而住了进来——阎大哥跟琼姐,一男一女,按道理是不该安排在同一间病房的,可是因爲医院的床位紧缺,只好将就将就了。
除了小媳妇之外,阎大哥还有一个爸爸(他妈妈在大前年刚离开了),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强叔跟他老爸居然一见如故,谈得很是投机:谈政府决策、谈海峡关系、谈国际形势……由于对中央的政策、欧债危机、美国全球战略等问题的看法「英雄所见略同」,两人很快就混得很熟了。
阎大哥的爸爸让强叔叫他「老阎」,但我跟琼姐还有小媳妇在背地�却称他做「老顽固」,因爲他对女性穿衣打扮的态度比林婆婆还要食古不化——大热天时,小媳妇穿个吊带小背心、迷你裙什麽的都会遭他一顿臭骂,说什麽爲人媳妇应该恪守妇道哔哩吧啦的,一喷就是大半天,不把小媳妇骂哭是绝不肯罢休的。
小媳妇今年十八岁都不到,正处于心理最叛逆的年龄,再加上她本身就有那种倔强任性的公主病,虽然被数落时不敢作声,但老顽固不在医院的时候她总会赌气似的故意穿些更清凉更暴露的衣服来看望阎大哥,老顽固骂得越凶她就穿得越少。
幸好阎大哥挺疼她的,每逢小媳妇被老顽固骂完之后总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阎大哥对小媳妇可谓百般呵护,他今年已经三十好几了,但小媳妇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所以,据说他们现在还不算是合法的夫妻,只在老家摆了几十桌宴请宾客、在亲友的见证下拜过天地高堂、奉过媳妇茶便罢了,打算等小媳妇满了二十岁再去补办结婚证。
从医院�出来径直回到我们租的那间连锁酒店,心怡一路上都是挽着我的手一蹦一跳的,显得很高兴,就连脑后那条马尾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因爲心怡家附近有一户人家在搞装修,整天又敲墙又锯木的嘈得不得了,而心怡还有半个月就要参加全省会考了,所以强叔就掏钱叫心怡在学校附近的这间连锁酒店租了套房,并求我多多照看一下——虽然经常要全国各地到处跑的强叔有这家连锁酒店的会员卡,可是一间经济房也要一百多块一天呢,爲了让心怡专心複习,强叔确实是不惜血本的。
心怡租的套房在三楼,我们刚一走出电梯就听到转角处后面的走廊�有人声传来:「别这样好不好?求你了。」
声音又凄楚又可怜,语气紧张中带着哀求,我心�一惊:不会有人在抢劫吧?立刻拉住依旧蹦蹦跳跳的心怡靠在墙边,悄悄地把头探出去看看。
只见走廊�只有一个女人——具体来说应该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右手拿着一部手机、左手握着一根黑色的小棒棒(不知是什麽),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便没有任何东西了。
这个女子看上去样子很温良很和顺,身材有点肉感但皮肤很白很光洁,圆圆的屁股稍嫌扁平,胸部却很丰满,此时的她正微微躬着赤裸裸的身子,双手交叉抱胸对着一个房间的门口,不时腾出一只手来敲门,边敲还边警惕地东张西望,脸上的表情又着急又忧虑。
这时那裸女又轻轻地敲了敲门,压低声音对着门�央求道:「阿勇,快开门啊,让我进去以后你想怎样都行!」
她一方面紧紧地催促房间�的人开门,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惊动其他房客,一时间很是狼狈。
我侧耳凝神倾听,隐约听见房门�传来一个男声:「嘿嘿,求我有什麽用?想进来就按我说的去做啊,不完成任务说啥也没用!」
这时心怡也感到好奇了,也悄悄探出头去看个究竟,这一看便把心怡吓得叫出声来(这小妮子的见识显然没我丰富)。
那裸女听到心怡的叫声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立刻双手交叉抱胸蹲在地上,把自己不挂寸缕的胴体紧紧地蜷缩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个方向。
我见状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小姐,到我们那�歇歇吧。」
这时我才看清原来她左手握着的是一根假阴茎,硬梆梆的、又粗又长。
心怡也跑了过来跟我一左一右地搂着她,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做做遮挡,就这样一直掩护着她回到我们租的那个套房。
一进门,那裸女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问我们借衣服来穿,而是立刻打开手机拨了个号码,沖着电话大喊:「徐智勇,我们完了!」
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挂了电话之后,她便狠狠地将通讯录�的一个联系人以及跟对方之间的短信全部删掉。
我从衣柜�拿出一条浴巾披在她身上,她却抖几下肩膀把浴巾甩掉了:「借你的电脑用一下!」
没等我同意,她已经揭打开我的笔记本,也不管自己身上依然是一丝不挂的,对着电脑登陆了她的QQ,将其中一个好友拖到黑名单,由于情绪沖动而导致动作过于激烈,挂在微俯的身前那两个大乳房不停地轻轻晃蕩着,被电脑的显示屏映得发蓝。
我走过去搂住她光溜溜的胴体,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她全裸着靠在我怀�,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跟了个这样的男人。」
我跟心怡对望了一眼,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原来这个女孩叫廉绮雯,今年25岁,是一家国有银行的柜员出纳,她的男朋友原本是银行的VIP客户,由于经常有业务上的往来而在工作中认识。
涉世未深的她在那个男人猛烈的追求攻势之下毫无抵御之力,交往了不到半个月就被他破了处(就连屁眼的第一次也给了他),本以爲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是自己可以托付终生的真命天子,没想到过于容易地得到了雯雯的身体之后,跟雯雯上床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他开始在日常起居当中也不让雯雯穿衣服,就这麽赤裸裸地在合租的家�生活,起初雯雯心想只是在私人坏境中不穿衣服而已,又没有别的人看到,裸就裸呗,虽然雯雯除了洗澡和换衣服之外从小到大都没有裸体的习惯,但爲了让自己心爱的男人高兴,她不惜忍受各种心理上的不适应、尽力去接受这种自己想都没想过的生活。
后来,那个男人又不满足于让雯雯在私密的空间�裸体,而要她半夜�光着身子走出去扔垃圾、查看信箱什麽的,每次一丝不挂地置身户外雯雯都害怕得要死,但爲了那个让她爱得死心塌地的男人,雯雯也忍了。
可是没想到他越来越变态,今晚竟塞给雯雯一根假阴茎将由头到脚完全暴露无遗的雯雯关在门外,要她走到楼梯口处,全裸着面向整条走廊自慰到高潮爲止,还要用手机将自己自慰的情形全程拍摄下来,不完成这个任务就不让她进门,任由她一丝不挂地在门外被路过的陌生人看光光。
我心�暗暗偷笑:「这个男人虽然有暴露女友的癖好,可惜智商太低,注定是一个调教领域的失败者。」
她还没说完,心怡已经气得脸都红了:「这麽变态的男人还要来干嘛?甩掉他!难道还担心现在这个年代好男人不好找?」
听见心怡这麽说,雯雯又捂着脸哭了——唉,都已经发展到同居关系了,这段感情那麽轻易就能放下吗?心怡又坐在床边柔声地安慰着身上仍然没挂一丝一缕的雯雯:「雯雯姐,今晚你就在这�过夜吧,那个变态佬就别再想了,世上比他好的男人多得是!」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便走进浴室去洗澡了,洗完澡之后也不穿衣服——连浴巾也不用,就这麽赤裸着胴体浑身滴着水地走出来,吓得她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久久忘了合上。
呵呵,人家雯雯对我不了解,被全裸出现的我唬住了还情有可原,可是姐的身体心怡你还看得少吗,姐平时私下�的生活习惯是怎样的你还不清楚?装什麽纯呀!当晚雯雯就在我们的房间�过夜。
心怡原本已经习惯了裸睡,但由于跟雯雯还不太熟,她不敢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所以将我那条半透明的吊带小睡裙拿过来穿上了,睡裙底下还要再加一条小内内;雯雯同样很拘谨,用浴袍将自己原本不着寸缕的胴体裹得严严实实的;而我则懒得顾忌那麽多,跟平时一样啥也不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玲珑妙曼的胴体完全展现在她们眼前。
其实这房间�摆放的是一张双人床,但我觉得如果自己跟心怡睡床铺而让雯雯一个人打地铺好像太那个了,于是便陪雯雯一起在地上睡了。
浑身赤条条地跟雯雯背对着背睡了很久,雯雯一直在辗转反侧,我便问道:「雯雯姐,睡不着?」
背后传来雯雯「嗯」
的一声。
我又问:「呵呵,想你男朋友了?」
雯雯不悦道:「别再提那个变态!」
我又试探着说:「人家只是跟你玩玩嘛,那麽生气干嘛?」
「他把我光着身子赶出门呢,闹着玩?你没试过脱光衣服走出门,不明白那种感受就别替他辩解!」
我笑了:「谁说我没试过?要不今晚就试一试?我们一起出去逛逛,谁穿衣服谁是小母狗!」
雯雯伸手往我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来就来!谁怕谁呀?你敢怎样我就敢怎样!」
鑒于雯雯那男朋友(没準已经是前男友了)的失败经验,一开始我不敢让雯雯裸得太彻底,但也决不让她裹得太严密。
光在赤裸裸的身上围一条纯白色的浴巾,我带上钱包(因爲雯雯是光着身子被她男朋友赶出房门的,所以我带点钱出去準备给她买一身衣服)和房号卡便拉着同样仅以浴巾裹身的雯雯一起走出了房门,除此之外啥也没有,连拖鞋也没穿。
来到大堂的时候服务台的接待员和门口的保安都被我们这身装扮吓了一跳:两个年轻女子只围着纯白浴巾的身上酥胸半露,浴巾的下摆只能勉强遮住大半个屁股,修长雪白的美腿暴露无遗,光着脚、步履轻盈地往门外走去。
在接待员和保安的注视之下,雯雯忍不住低下头藏起早已羞红的脸,轻声问我:「烟烟,你是认真的?」
而我却装作若无其事,似乎女孩子不穿衣服只围着浴巾上街再正常不过了,挽着雯雯的手半拉半扯地往大门走去:「难道你是开玩笑的?小母狗!」
雯雯没办法,用手捂着自己暴露在浴巾外面的乳沟,躲在我身后闪闪缩缩地跟着我往外走。
这�原本是规定不许将任何酒店提供的用品带出去的,那被我们吓了一大跳的接待员和保安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呵呵,就算不让我们将浴巾带出去又怎样?大不了立刻从身上扒下来还给他们呗,反正全裸着走出去正合我意,嘻嘻!一走出酒店的大门,午夜的晚风立刻吹遍我们暴露在浴巾外面的肌肤。
呵,夜凉如水,两个几近全裸的女孩在如此环境中漫步甭提有多惬意了,真想扔掉身上这条碍事的浴巾,一丝不挂地在半夜无人的街头蹓跶——现在已经很晚了,再加上附近都是正在拆迁的城中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居民都搬走了,所以路上基本不会有行人,就连车也不多,只是偶尔有一两台小轿车经过而已,在这种环境下全裸散步是不会被人看到的,除非我们自己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正想开口问雯雯敢不敢在这�裸体,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估计是夫妻)正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看样子两人都是外地来的农民工。
那女的一边走一边数落自己的丈夫:「你说你长的是什麽心眼?带儿子去看病连钱包也不拿,难道他就不是你亲生的?自己的亲骨肉在你看来还没一叠钞票重要吗?」
那男的倒没跟她吵,一边搂着怀中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一边站在马路边不住地挥手想拦车,奇怪的是有三四辆经过的计程车明明已经靠边停下来了,但那个女人走过去想开门的时候司机却忽然加速将车头扭出主车道一溜烟跑了。
拦不了车,女人更是着急,指着男人骂道:「告诉你,如果孩子有什麽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连带着哭腔的声音都哽了。
见他们这样,我忍不住走过去看看,身边的雯雯紧了紧浴巾绑在胸前的那个结,连忙也跟了上来。
我这时才看清,那个小孩已经病得脸色都发紫了,紧闭着双眼蜷缩在男人怀�瑟瑟发抖,他不仅吐了自己一身,就连那对男女身上也沾满了粪便和呕吐物,那气味简直让人反胃——唉,难怪先后几辆计程车都拒载了。
那对男女看见有两个身上只围着浴巾的年轻女子走过来,表情有点不可思议,但一时的错愕并没有让他们忘记孩子病重的焦虑。
我问道:「大哥,有什麽事吗?」
没等男人开口,他的妻子就抢着骂道:「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孩子发着高烧,还又拉又吐的,送孩子去医院居然不带钱!这下可好,想打车回去取钱也没人肯载我们了……」
原本一直忍气吞声的男人见终于有个评理的人在场,立刻还口:「你以爲我是故意不带钱的?临出门之前我想检查一下还有没有落下什麽,你就拼命催我走走走!现在出了乱子就把责任全推我身上了,孩子病成这样难道我就不心痛不着急?」
「你……」
女人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指着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再吵了!」
我连忙打断他们的争执:「小孩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工夫吵架?」
说着顺手便将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揪了下来,露出自己玲珑有致的裸体,把浴巾卷成一团之后便递到男人跟前。
那男人瞪着眼,充满不可思议的目光从我手�的浴巾沿着雪白的手臂一直扫遍我赤裸裸的全身,想不通我这是干嘛。
我笑了笑:「大哥,先用这个把衣服擦干净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先敬罗衣后敬人,浑身髒兮兮的,鬼才愿意载你们呢!」
男人这才犹豫着从我手�拿过那条浴巾,不一会,男人和小孩的衣服都已经清理干净了,但那女人怎麽办?她身上依然沾满小孩的呕吐物和排洩物。
我瞟了瞟身边的雯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我什麽也没说,但既然刚才雯雯说过我敢怎样她就敢怎样,那她肯定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雯雯无奈(可能也出于对那对夫妇的同情),只好也松掉浴巾绑在胸前的结子,将自己身上仅有的那条浴巾拿下来递给那个女人。
那女人连忙将雯雯手�的浴巾推回来:「不不不!妹子你裹着吧,怎能让一个大姑娘在街上袒胸露背的呢?」
雯雯喜出望外,把刚卷成一团的浴巾展开来抖了抖,正準备重新围在身上,我见状立刻一把夺过来硬塞到女人手�:「没事,大姐拿去擦擦吧。」
那女人这才犹豫着接过浴巾,将身上的呕吐物擦干净。
雯雯双手交叉抱着胸瞪了我一眼,无可奈何,我得意地笑了。
女人又没好气地对男人喝道:「死鬼!还在看什麽?快回去拿钱呀!」
那男人的注意力这才从我们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回过神来,连忙将小男孩塞到女人的怀�:「小丽你别走开,留在这�等我!」
说着便往马路踏出一步扬手拦车去了。
哦,原来这个女人叫小丽呀?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样子不怎样,皮肤也不好,穿衣打扮也土�土气的,但上围却异常饱胀。
那男人不一会就招来一辆「广骏」,那时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遮挡之物的雯雯不由自主地往那个叫「小丽」
的女人身边靠过来,随着出租车缓缓驶近,雯雯越来越紧张,最后竟伸手想将人家怀�的小男孩抢过来:「大姐,你也累了吧?我帮你抱着这个小朋友。」
小丽姐似乎也猜出了雯雯的意图,立刻将小男孩送到雯雯不挂寸缕的怀�。
雯雯将小男孩搂在袒露无遗的胸前以遮住自己丰满的乳房,而小男孩的双脚垂下来正好挡住她小妹妹周边的毛丛,虽然没衣服穿,但有个小孩作作掩护,在这个满街都是性感辣妹的炎夏、在这座女性常年都暴露着香肩美腿酥胸翘臀的开放城市,只有一个小男孩遮挡胴体的雯雯倒也没太惹司机注意。
而身上同样是一丝不挂的我则躲在小丽姐的身后,等出租车开走了才走出来。
小丽姐看了看全身赤裸的我们,又看了看自己手�那两条沾满粪便和呕吐物的浴巾,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把你们害苦了。」
我笑了笑,刚想说两句客套话,忽然听见身边跟我一样全身光溜溜的雯雯「哎哟」
地叫了一声,虽然音量很低,但还是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双双扭头张望。
原来,由于雯雯没穿衣服,那个被她搂在胸前的小男孩一直把小脑袋枕在她圆润丰满的双乳上,在迷迷糊糊之中,那小子竟然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雯雯早已凸起发硬的乳头,还一下一下地吮吸着。
雯雯的脸立马红透了,低声地对神智不清的小男孩说:「小朋友,我不是你妈妈,我的乳房没有奶水的。」
小丽姐也连忙上前劝说:「宝宝乖啊,姐姐没有奶水喂你的。快,把小嘴张开。」
小男孩也不知听见没,闭着眼睛死死咬住雯雯的乳头,腮帮子一陷一陷的,吮得津津有味。
小丽姐立刻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她儿子的腮帮,另一只手捏着雯雯白白嫩嫩的大乳房,小心翼翼地将乳头从小男孩的嘴�拿出来:「你呀,都快四岁了,难道还要喝奶奶不成?」
可是雯雯的乳头一离了嘴,那小男孩立刻放声大哭——别看他病得脸色都发紫了,但哭起来还挺够中气、声音挺洪亮的,见他一哭,我们立刻慌了手脚,如果刚好有人经过、哭声引起了路人的注意,那我跟雯雯的身体就被看光光了。
小丽姐连忙将小男孩抱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哄道:「宝宝长大了啊,不喝奶奶了。宝宝乖,别哭,不喝奶奶了啊。」
但小男孩根本不理会,反而越哭越大声。
小丽姐没办法了,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路上没有人之后便撩起自己的衣服,将乳罩翻下来,露出硕大的乳房,将自己饱满的乳头送进儿子的嘴�,那小男孩这才停止了大哭,含着那颗紫黑色的乳头又慢慢睡了过去。
唉,小孩子就是会撒娇,尤其是正在生病的孩子,断奶都已经有两三年了吧?还要咬着妈妈的乳头才肯入睡。
可是过了一会,那小子又静不下来了。
也许从乳头�吸不出奶水吧,他蜷缩在小丽姐怀�又撒起娇来:「妈妈,我想喝奶奶!」
小丽姐低头对他说:「宝宝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喝奶奶了。宝宝乖啊,长大了不喝奶奶了……」
谁知那小子竟又哭起来:「妈妈,我饿!」
「唉,这两天吃啥就吐啥,什麽也没下过肚子,不饿才怪呢!」
小丽姐喃喃地自言自语,眼睛不禁湿润起来:「宝宝,妈妈要在这�等爸爸来呢,不能走开呀!」
小男孩哪理会妈妈的难处?依旧大哭:「我饿,我饿嘛!」
这下一来,我和雯雯也没了主意。
如果任由他一直这麽哭下去,小丽姐心疼不说,如果引起路人注意的话我和雯雯都不得了。
我只好说:「大姐,我倒知道附近有一家「夫妻牛杂档」
营业到很晚才关门的,要不我去看看弄点什麽回来吧?」
小丽姐叫住我说:「妹子,现在你还抖着两个屁股蛋子呢!怎麽去呀?」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那家牛杂档的老板夫妇两人都认得我的——老板叫顺叔,五短身材,性格懦弱,胆小怕事,家�一切事务都是他老婆拍板的;老板娘叫英姨,街坊们包括她丈夫都叫她做「肥英」
的,腰圆膀粗、高大壮硕,一张大饼脸笑起来挺有福相,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可是思想很前卫,玩微信、刷微博一样不少,还经常拿着那台iPhone4到处找人互粉呢。
心怡的学校就在附近,那些「观音兵」
总是借口请心怡吃下午茶,软磨硬泡地把心怡带到那�吃萝卜牛杂、牛腩什麽的,目的就是放学后可以跟心怡一起走。
心怡也乐得有人掏钱,反正陪他们走一段路又没什麽损失,于是便跟那些男生们频频光顾那家牛杂档——心怡只是跟他们称兄道弟而已,说到发展成爲男女朋友我估计那群小子没一个有机会。
因爲心怡长得既甜美又出衆,正是让人看一眼就终身难忘的那种女孩子,再加上是常客,所以老板夫妇对她的印象最深了——我曾听见老板放言:「如果我们的儿子早几年出生的话,这小妞做定咱家的媳妇了!」
老板娘更是「猖狂」:「干嘛非要咱们的儿子早出生几年才能娶这小美人?如果人家愿意的话马上把她迎娶过门也可以呀!古时候还有‘十八娇妻一岁郎’呢,儿媳妇大咱们儿子几年算什麽?」
他们的儿子今年十岁,正读小学五年级,每次见到心怡就两眼放光,直扑过来给心怡端凳子擦桌子、「怡姐」
「怡姐」
地大献殷勤,逗得老板夫妇乐呵呵的、男生们也直起哄,更让心怡害羞得满脸通红。
而他们学校提早放学那些天我总会去找心怡一起逛街,由于男生们的爱屋及乌,我这个大姐姐也常常应他们邀请跟着去吃一碗面筋、牛杂什麽的,也因爲如此,老板夫妇跟我也很熟悉。
唉,要命的是一直以来心怡都当着他们的面管我叫「家姐」,在他们面前也跟我好得像亲姐妹一样,我全裸着身体被老板夫妇看光光不要紧,大不了以后都不去光顾了,可是如果因此而影响到心怡那就不好了,被人知道心怡的「家姐」
就这样一丝不挂地去买东西,这件事要是被传开了,心怡那张迷死男生的娇俏小脸往哪栽?小丽姐让身无寸缕的雯雯先帮忙抱着自己儿子,低头略略一想,举目张望了一圈之后,一咬牙便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脱下了来:「来,妹子,穿我的衣服去吧。」
小丽姐这一举动着实出乎我的意料,这个从外地来打工的农村妇女居然敢在大街上将自己的衣服扒下来,这确实是我意想不到的。
由于乳罩刚才已经被她弄松了,现在她的衣服一脱,胸围便跟着掉了下来,小丽姐弯下腰把自己的乳罩捡起来扔到垃圾桶�,接着便从全身赤裸裸的雯雯怀�接过小男孩,依旧将自己的乳头放进小男孩嘴�,轻轻拍着他的背,用不知哪�的方言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由于没有了上衣和乳罩的阻隔,她这回「喂奶」
可方便多了,完全不需要撩衣服扯胸罩。
我将小丽姐的上衣和裤子穿好后便一路小跑到心怡的学校附近。
由于衣服不合身,我穿着宽松的上衣只觉得自己丰满的双乳在衣服�面蕩啊蕩的;裤子更是松得有几次险些掉下来,我只好一手扯着衣角一手揪着裤头慢跑。
只见牛杂档一个顾客也没有,但在电灯泡刺眼的灯光下,「夫妻牛杂档」
几个大字依旧鲜红夺目。
老板顺叔已经回家去了,只剩下英姨在看铺——夫妻二人两班倒,顺叔淩晨五点半就来开铺,而英姨则淩晨十二点关门,顺便把东西收拾停当、爲丈夫第二天开铺打点好一切。
由于小丽姐说她儿子吃什麽都吐,所以我也没敢买牛腩、牛杂什麽的,光打包了一碗白粥便罢了,临走时还顺手捎上一袋燕塘牛奶——呵呵,那小子在迷迷糊糊之中还吵着要「喝奶奶」,就如他所愿吧!买完东西又匆匆回到原地。
远远就看到搂着小男孩、上半身暴露无遗的小丽姐和全身一丝不挂的雯雯。
小丽姐仅穿着内裤坐在路边的石基上,而雯雯由于连内裤也没穿,不敢光着屁股坐下来,于是就这样赤裸裸地站在小丽姐身旁。
我跑过去,将白粥递给小丽姐:「大姐,我买了点白粥,先给他吃点吧,这�还有一袋牛奶。」
「谢谢,谢谢你!」
小丽姐连忙伸手接过:「宝宝,有东西吃了。」
说着弄开小男孩的嘴把自己的乳头拿出来,然后将白粥送到小男孩嘴边。
小男孩的小嘴微张着「咕嘟咕嘟」
地喝了起来。
「宝宝,慢慢来,别呛着了。」
小丽姐一手扶着儿子的小脑袋一手拿着白粥,小心翼翼地喂着,紫黑色的乳头沾满小男孩的唾液,在路灯下泛着微微的光。
忽然小丽姐的手机响了,原来她的丈夫回家取钱之后径直打车去医院给小孩挂了个急诊,现在已经在急诊室�等着了。
除了一条小内内之外身上就别无他物的小丽姐喜出望外,连忙半裸着站起身来就想走。
我叫住了她:「哎,大姐,你还没穿回衣服呢!」
说着就动手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她。
小丽姐腾出一只手调整了一下内裤的位置,将移了位的小内内拉好,重新遮住露出来的大半边屁股,然后看了看全身光溜溜的雯雯,又把目光移向正在脱衣服的我,眼睛�噙满了泪水:「不用了,妹子,衣服你们穿着回去吧,两个姑娘半夜�光着身子回家可不安全,我老公可以保护我的。」
说完带着泪光对我们勉强一笑:「谢谢你们!」
抱着孩子就转身往医院那边走了。
看着身上仅穿着一条小内内的小丽姐步履轻快地一路小跑而去,不难看出这个刚刚还忧心忡忡的农村少妇如今已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依然赤裸着全身的雯雯跟我相视一笑,似乎一下子忘记了今晚跟男朋友之间那些不愉快的事,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